随着互联网迅速的发展,中共对大陆信息的控制能力受到越来越多的挑战,从而被迫做出新的应对。在中共党报的办公室里,一排排的信息分析人员坐在电脑屏幕前,对网络上的数据进行分析。大陆5亿9千万网民发出的每一条评论,都被人民日报网络舆情监控中心分析,之后制成实时摘要发送到党魁手中。
收集民众信息的做法,和中国本身一样古老:中国第一个皇帝秦始皇,就用一个庞大的间谍网络维持他的政权。中共的记者很早就开始用分类报告告诉党魁们基层正在发生的事情。但是现在,政府正试图以前所未有的规模监控民意。舆论监测中心如雨后春笋般出现在国营新闻机构和大学中,对网络上浩繁的评论进行挖掘和诠释。与此同时,当局出钱让私人公司进行民意调查,范围从交通管理有关规定到各种税收政策应有尽有。
一直以来,中共对批评其的普通公民加以迫害。但互联网的发展迫使中共做出一些姿态上的改变。尽管中共在利益的关键问题上不会让步(如政治改革),但在汹汹民意面前,可能会做一些政策上的变通。例如,上个月,一位妇女蒙冤入狱被劳教的案情在网上曝光后,获得了当局的补偿。她指控有官员强奸了她的女儿,并要求惩罚该官员,因此而被劳教。也有一些建设项目由于网民的反对而停工:上个月,由于街头抗议活动和网上的愤怒,中国南方的一个铝加工厂的计划最后被取消。在揭露官员腐败方面,网民也起到了一定作用。据专家统计,已经有170多名党政官员由于在网络上被曝光而遭到起诉。
人民日报的监测中心分析网上的实时数据,并公布每日和每周的布热点问题。最近,一项新的法律规定,不经常探望年迈的父母为子女要受到惩罚。监测中心的报告记录了网民对此法律的一片批评之声。几天后,地产大亨曾成杰因涉嫌金融诈骗被处决,处决前没有告知他的女儿。监测中心记录了民众的愤怒。在微博上,曾成杰的案子吸引了大约99万网民参与讨论。法庭随后在微博帐户上表示,没有法律条文规定,死刑犯在执行前要与家人见面。这种说法激起了民众更大的愤慨。
党媒新华社也有一个类似的监测单位。而在人民大学,有一个团队分析百度的搜索字词,来衡量社会的情绪。事实上,现在中国几乎每所大学都有一个部门专门进行民意监控。即便如此,该系统仍然是不完整的,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占近一半的人口的中国农民,他们不善于对陌生人表达自己的意见,且一般不上网。
当然,民意只能对中共产生非常有限的影响: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消息人士表示,中共领导人政治改革或外交政策上的民意并不真正感兴趣的,因为那些都是一小群不顾民意的官员说了算的。
在过去的两年中,微博网站已经取代了国家媒体成为民众的主要新闻来源,并成为中国人民在长期压抑后表达意见的主要工具。每天,有数万数百万条消息在微博上发布。
有些意见依然被审查:对党魁的批评,以及试图组织街头抗议的帖子几乎肯定被删除。
中共也想方设法对网上舆论施加影响,中共的政府部门大约有6万个微博账户,同时中共政府还雇人在网上对自己发好评。
然而,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兼职教授,中国数字时代新闻网站的创始人萧强说,中共已经开始落败:在过去的两年中,"政治自由的声音"已经占据了大陆互联网,从腐败到自由言论,从社会正义到环境污染,人们已经开始公开发表意见了。
希望之声国际广播电台记者 萧明 编译报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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